不多时,俞竹来了,巧合的是,跟她一同来的还有俞九卿派出去找证人的女官。
见俞竹跟这几个马上就能给她定罪,打下地狱的人一起走进大殿,而没有一点反应,在俞九卿意料之中。
俞竹多自视甚高的人,将普通人视为蝼蚁,又怎么还会记得在她眼前晃过几次的宫女太监呢。
“这么着急叫我进宫做什么啊?我饭都没吃完。”
俞竹一进大殿歪歪斜斜的朝着女皇行了个礼,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那模样自在得很,是一点没察觉到大殿里冷凝的氛围。
跟在她身后的华嫦感觉要敏锐些,感觉到女皇看自家殿下的眼神沉重,还有俞九卿看殿下的眼神也跟一个仇人般。
再看后边几个人已经跪在女皇面前,一副要揭发什么事实的模样,华嫦眼皮直跳,很想提醒俞竹,却没等她开口,就听到俞九卿对女皇说道。
“这几个人便是证人,当年他们是怎么听人差遣去害我的,您一问便知。”
一听到俞九卿说的这话,女皇还来不及开口,俞竹就跳起来指着地上跪的几个都已经迈入中年的人说道。
“害你?就这几个人?不是,阿九啊,你手下的人是不是工作太不认真了点,就这些人竟然还抓不到,还等到现在?我看你手底下那帮人也别浪费钱养着了,干脆让她们给我放牛算了!”
被俞竹这话一搅和,再看俞竹怎没认出那几人来,讲道理要是她真干了谋害俞九卿的事情,怎么也会心虚的把这几个人记住一辈子吧。
这一想,女皇觉得不对劲了。
这不对劲好啊,证明这事是不是俞竹干的,还有待斟酌。
有这股气撑着,女皇脸上多了几分气血,她摆摆手,让那几个中年人说清楚以前他们做过的事情,也让俞竹乖点别捣乱,坐下安静听着。
没收获一批免费劳动力,俞竹似乎不大满意,但看女皇在瞪她,俞竹还是撇撇嘴听话的坐下了。
底下跪着的几个曾经在宫里当过差的,也是在女皇威严的目光下,颤抖着开口。
“奴婢以前是御膳房的宫女,之前因为跟同住的宫女起了口角,托人去买了些药回来,那天二皇女突然偷偷摸摸的找到我,拿出一锭金子让我拿药给她,我那时候家中母亲正患病,我贪那金子,便拿了药给她。”
还以为是有什么误会的女皇深吸一口气,“是什么药?”
穿着粗布的妇人回答,“泻药,那宫女因为我不小心弄湿了她的衣角,便对我肆意辱骂,把我家人也骂进去,我气不过,便想买泻药下到她喝的茶水里,大惩小戒一下,让她嘴巴别那么烂,没想到却被二皇女买去了。”
说完了,这妇人还在想,这女皇反应怎比她家村口八十多岁的老大爷还慢,而且不就是下个泻药嘛,顶多拉几次,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了,还又重提一遍。
心里听到药这个字,自觉带入毒药的女皇和俞九卿愣住了。
“真的只是泻药?你很好想想,是不是搞错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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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对俞竹彻底失望,又有系统的证据在,接受俞竹要害她的设定的俞九卿,不相信当年她下的药只是无伤大雅的泻药,认定了这妇人在说谎。
俞九卿视线扫向俞竹,想到她刚才是跟妇人他们前后脚进来的,心里浮现出猜测,是不是俞竹威胁了妇人,才让她临时改口。
这么想着,俞九卿深深看了俞竹一眼,对那妇人说道。
“此时我已派人查清,当年二皇女从里那里买走的就是杀老鼠的毒药,你只管老实说清楚,有女皇在,没人能伤害你的家人。”
这话是明晃晃的说俞竹暗地里拿妇人的家人威胁过妇人,让她不要“乱说话”了。
女皇听着,看了眼俞竹,眸色微动,对妇人说道。
“太女说的对,朕会为你做主,当年的事情究竟是如何,你只管老实说来。”
好像是被她们这一来二去的话搞清楚情况的俞竹也不坐着悠悠看戏了,看着俞九卿就不满的嚷嚷开来。
“我听明白了,不是,阿九你们这意思是说完我下毒害你,还威胁这个大娘给我做伪证?我是那样的人吗!”
俞九卿没理会俞竹,只看着妇人让她说。
而妇人被俞九卿和女皇都给整得糊涂了。
“民妇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方才太女说的老鼠药怕是弄错了,民妇当年只买过泻药,没买过什么老鼠药。”
这么说着,妇人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接着说。
“不过民妇记得当时同住的宫女有买老鼠药,但是那药都过期好些年了,在二皇女找来之前,受了潮被那宫女扔了,所以二皇女问我们拿药,我们屋里又只有民妇那包泻药,民妇便将泻药拿给二皇女了。”
待这个妇人说完,女皇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事情是个误会,是俞九卿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误会俞竹要害她了。
知道这是误会后,女皇松了口气。